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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8

北京大学「東アジア研究ジョイントプログラム」2022年修了式での石井剛EAA副院長の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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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东亚研究项目的同学们:你们好!
我谨代表东亚研究联合项目的东京大学方合作单位东京大学东亚艺文书院,热烈祝贺你们顺利结业!东亚研究联合项目2019年成立之后的三年时间,我们虽然身处各方,但经过双方的紧密合作,尤其是在北京大学校方以及元培学院的大力支持下,得到共同提高,共同成长。这不仅在项目期间而且也在更长远的未来时间,为同学们的友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们的友谊是学术的友谊。学术的友谊,也就是,对智慧的孜孜追求才能够表现出来的友谊。 “Philosophy”意味着对智慧的爱,而如果是孔子,一定会说这个“爱”无非就是学者之间的友爱。《论语》开篇“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充分表达了学术的“悦乐”正来自于与人同乐的人文境界。 “以文会友”,实则哲学之真谛也。
科技的高度发达和公共卫生条件的提高,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从这个尺度来看,东亚研究联合项目和你们一起走过来的三年时间应该说是很短暂的。但这三年在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又是很不平凡的时间。大约一百年前,在欧洲大战的间隙中发生了全球性的病毒感染大流行。过了一百年后,我们又一次经历着类似的危机,我们项目的推进也受到了影响,而这个困难至今还在延续当中。多制造互访的机会,加强互相交流,加深学术的“悦乐”,培养学术的“友情”,是我们双方学校老师们当初的共同愿望,也是双方同学们美好的梦想,但事与愿违,留下了很大的遗憾。虽然如此,我们可以也应该引以为自豪的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流从来没有中断过。回顾一下,2020年、2021年连续举办线上暑期班,2020年下半年开设了一门联合课程——这个课程还邀请了首尔国立大学、纽约大学以及国际研究型大学联盟会员学校的同学们旁听,今年年初开展的春季班也邀请到了纽约大学和波恩大学的老师们上课。除此之外,在北大老师们的努力下,成功举办了几次学术讲演;2021年后,北大慷慨接受东大同学的访问学习,从留学回来的同学都说留下了美好、难忘的回忆。我借此机会替他们向在座的老师们和同学们表示由衷的谢意!
我特别喜欢毛泽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我们的东亚研究联合项目也一样:我们通过这个项目,在学术切磋的友好平台上,互相提高我们的学术研究水平,而更重要的是,我们老师们的研究和同学们的学习同步提高,共同培养我们的学术友谊,为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我作为一个学者,深信学术才是希望的一切来源。但学术这一活动,从来不是在一个人的孤独当中完成的,而是和朋友们一起做的。朋友,不一定就是你身旁的同学。我们的学术友谊有一个共同基础,无非就是我们赖以思考的古今东西那些读不完的许多经典以及先人的深厚知识积累。本雅明就《老子道德经》超越时空的流传曾说:“according to the legend, without the spirit of friendliness the book would never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us”。也就是,“没有友谊精神,这本书不会传到我们之手”。读书所接续的友谊会穿越遥远的时空,我们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肯定不会是孤立的,我们总会有知音。也许,在你所不知道的时间和空间里,其实有你最好的知音。这才是“以文会友”这一儒家精神所给予我们的莫大鼓励,我称之为“文的共同体”。在这三年当中,我们的的确确已经认识了,的的确确已经触及对方对学术友谊的渴望了。如是足矣。世界毕竟是你们的。从今往后的漫长人生道路都是属于你们的,而在此三年中打下的友好基础,一定会照亮你们的未来。未来世界等着你们去开拓。我相信北大和东大的青年人在未来的路途中能够再次相遇。
我们东京大学和北京大学都无疑是代表东亚的最高高等学府。我们,包括所有的老师们和同学们都为东亚的未来共同担负着应有的责任。而如今,东亚不会就是东亚人的东亚,我们朝着更美好的未来世界迈出脚踏实地的步伐。 “君子以文会友”是《论语》中的半句话,其后半句为“以友辅仁”。我们以共同培养的学问去努力改善我们的世界,这样,才是做到了“以友辅仁”。“立足东亚,面向世界”,我相信今天在座的同学们将来和东大的同学们一起以“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的精神,能为更加美好的世界作出各自的贡献。毕竟,世界是你们的。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希望所在。

2022年6月24日
东京大学东亚艺文书院副院长
石井刚